沈睿打量柳芽两眼,难得两人高矮差不多,拉了拉柳芽袖子,道:「这样的衣服我没穿过,让我穿穿玩……」
柳芽似有挣扎,可见沈睿铁了心似的不改口,咬了咬嘴唇,「嗯」了一声,低着头脱下了外衣,服侍沈睿穿上。
沈睿换好外衣,俨然一个小婢,微微一笑:「先陪我耍一耍……」
柳芽还在迷糊,沈睿已经拿了解下床幔帐两侧的带子,看着柳芽道:「咱们做游戏。
你装被拐的小哥,我扮官差来救你。
」
柳芽认识中,只有各种各样的家务活,哪里晓得什么游戏不游戏。
不过是老实惯了,看着沈睿有兴致,任由他摆弄。
没一会儿,柳芽就被反绑了胳膊,眼睛上被蒙上,嘴巴勒住。
沈睿将柳芽带到床边,让她在床上躺好,道:「这里算是庙里,你被藏在这里,安静躺着。
官差办案,手续繁杂,要半夜三更才能出动,你得多等一会儿。
」
柳芽虽有些惶恐不解,可大致明白沈睿的意思,点点头应了。
过了许久,远远地传来梆子声,二更天了。
屋子里越发阴冷,沈睿将被子往上头拉了拉,盖到柳芽身上,又将幔帐放好,走到窗前熄了灯火。
西厢的门被推开,依稀有个人影在门口站了站。
见这边熄了灯,便又返身回屋,西厢的灯也熄了。
屋子里颇为幽暗,只大致有个光亮。
沈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麻衣,幸好只是牙白,不是纯白色那么刺眼,加上现下是月初,天上只有月牙,星光也不明朗,要不然穿这身出行也太显眼。
可不穿的话,碰到人又不好遮掩过去。
只能等夜深人静。
沈睿略放重脚步,走到外间,就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。
如今,只能等了。
饥寒交迫之下,时间分外难熬。
沈睿摸着身上孝服,越发觉得蹊跷。
自己是这家主母亲生儿子,孝子身份,即便是「养病」中,可早该换孝衣才是,而且还是斩衰重孝。
可醒来后身上只有八成新的青绸内衣丶蓝缎袷衣,并没有人给他换孝服。
那身打扮出去,不用老安人说什么,就会多一出罪名。
不肯为亲母服丧,可不是一个「小儿顽劣」的话就能遮过去的。
惊诧之下,沈睿倒是精神了不少。
到底是这家长辈忙着料理丧事,疏忽了本主的孝衣,还是有心如此?若是有心,是那个老安人苛待骨肉,还是「二娘」坏心推波助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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